不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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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蒙】听说你逢人就说我死了

梅迪奇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倒霉。下楼买包烟的功夫,平常十分钟就能解决,这次却花了半个小时。也不为什么,就因为他在便利店里遇到了伯特利。

他掀开门帘走进便利店的时候看到有个人披着一身一看就很高级的大衣站在货架前,像是个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CEO一样惹眼,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一边看还一边心说这挑染的白毛真有水平真像伯特利,接着那人就回过了头,长得也跟伯特利大差不差,活像个双胞胎....可不是吗,分明就是伯特利·亚伯拉罕本人。

梅迪奇心说真是见鬼了,先不说为什么买包烟还能遇见这个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家伙,就单说听说他前段日子飞国外出差去了,怎么还能在便利店偶遇的。他脖子一缩,就想当没看见一样走过去。奈何他身高一米九,红色的长发也显眼的要命,往那一站比便利店的货架都高,这都看不见才是真的瞎。

果然伯特利也看见了他,本来按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使偶遇了也只不过是点点头就能解决的事。但伯特利在看见他时显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在梅迪奇的注视中和他隔着一个货架,用掷地有声的声音向他问候:“你不是死了吗?”

“哈?”


烈日从西边沉下地平线,黑夜女神提着祂的纱裙降临城市,钢铁的丛林一一燃起灯火代替了群星,也照亮了头顶高悬的红叶。

梅迪奇站在便利店门口抽烟,他从香烟盒抖出一支,夹在手里递给身边的伯特利,示意他要不要也来一根。伯特利看了一眼他手里两苏勒一包的烟,竖起手掌谢绝了。

梅迪奇见怪不怪地把烟收回衣服口袋里,夹着烟抽上一口,尼古丁的气息让他烦躁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也有点心情继续刚刚的话题了。他抬头看看伯特利,开口询问他:“谁和你说我死了?”

正抬头看着星空望呆的伯特利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直到梅迪奇不耐烦地咳嗽一声,他才回过身来,只是好像灵魂只回来了一半一样,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他的问题。“阿蒙说的。”

“我就知道。”

梅迪奇吐了口烟圈,白烟从他指尖的

“小乌鸦还瞎说了什么?”

“他说你们分手之后不久你就死了,他还出席了你的葬礼。”

“放屁。”

火光在他的手中逐渐吞没香烟的烟尾,伯特利的眼中倒映着那一点火光,直到燃尽了的烟被梅迪奇丢在地上,一脚碾灭。他耳畔传来梅迪奇一惯的嘲讽,天生的挑衅者赠送了他一份冷笑:“你不会真信了他的鬼话吧,伯特利。你的脑袋什么时候也进水了,进得太多我看也不用去医院看了,赶紧辞职去消防队上班吧,到时候还能用你脑子里进的水灭火。”

他们以前还在所罗门开的公司里当同事的时候,伯特利就听过隔壁部门的梅迪奇的大名,据说他能在谈判桌上一句脏话都不说就能击破对方的心里防线,让桌对面的人当场高血压,也因此被同事亲切地送了个“猎人”的外号。意思是只要坐在他对面就会倒霉的变成被狩猎的猎物,如今看来,虽然他们早就先后离开了所罗门的公司,却依然是风光不减当年。

对付这种只要抓住猎物一点漏洞就会紧咬着不放接着给予对方最后一击的猎人,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超乎常人的耐心和容忍力,于是伯特利表情平淡地点点头:“谢谢,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暂时不打算辞职。”

这种应对成功堵住了梅迪奇的嘴,他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直到伯特利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诡异气氛。

他掏出手机摁了接听键,梅迪奇没有兴趣打探他的隐私便挪开视线,听伯特利在那“嗯嗯”地回复了两句,很快就挂断电话和他告别。

“有点事,先走了,梅迪奇。”

梅迪奇靠在墙上,点燃第二根烟,也没和他告别,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顶多点点头,如果不是阿蒙散播不实消息,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夜深了,他注视着伯特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一阵忙音之后,乌洛琉斯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梅迪奇?”

“大蛇。”梅迪奇一手夹着烟一手提着便利店给的塑料袋,只能别扭地扭着脖子用肩夹住手机,“问你个事。”

“嗯。”

“你还有小乌鸦的地址吗,发我一份。”

他们聊了会儿最近各种的近况,基本上都是梅迪奇在说,乌洛琉斯在听。挂断电话后不一会儿梅迪奇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通知栏里跳出乌洛琉斯的聊天框,附带着一个地址。

梅迪奇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把手机收回口袋里踩着拖鞋提着袋子折身上楼。


阿蒙的右眼皮跳了几下,他把这归结于大概是电脑看多了的毛病。理所当然地推掉了工作,前脚刚踏出办公室的大门后脚就给亚当发了条消息,要求请几天假,打算把时间用在窝在家里打游戏上。

聊天软件上明晃晃出现“对方正在阅读”的状态通知,他也没等亚当回复什么就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电梯门正好打开,他迎面和正从电梯里出来的伯特利打了个照面。

他们互相点了点头当做是打招呼,正要擦肩而过时阿蒙叫住了伯特利,他的目光落在伯特利手上的塑料袋上,一个大大的罗O便利店的logo印在上面。“你去买个标签夹怎么花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卡也不打就打算溜号了。”

“没什么。”伯特利也平淡地看了他一眼,“遇到了熟人,多说了两句话,耽误了点时间。”

“熟人?”这次词显然激起了阿蒙的好奇心,他追着伯特利走了几步,显然打算把回家这件事往后排一排,“你有什么熟人,安提哥努斯、还是特伦索思特?我知道了,不会是亚利斯塔吧?”

“不是。”尽管伯特利看上去没什么表情,但很明显地加快了脚步,想把阿蒙远远甩在身后。但说起来可能有点诡异,不管他走多快,阿蒙都能紧紧地跟着他,像是追着受伤猎物的乌鸦一样,等待他力尽倒地的那一刻。

“除了这些人,你还有什么熟人?”

“....不算太熟。”

伯特利到达了他的办公室,他站在门口,但没有开门进去,显然是不想阿蒙也跟着进去。他们两个就这样杵在门口,站着开始聊天,准确来说其中有一个是被迫的。

阿蒙摸了摸自己右眼上佩戴着的单片眼镜,或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认识他的人都明白,每当他做这个动作就代表着他又打算捉弄谁了。一旁的玻璃上倒影出他们两个的身影,和隔壁办公室里一堆伸长了脖子想听听八卦的员工的影子。

“那你这个‘不太熟的熟人’到底是谁?”

“.....。”伯特利显然又开始神游天外了,阿蒙也不急,只是站在他面前等他开口,他的手指绕着单片眼镜的银链,一圈一圈卷起来。直到伯特利恍若回神地重新开口,他说:“一个‘死人’。”

“死人?”

阿蒙几乎就要笑出声了,他脸上的笑意让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的员工一个个都缩回脖子噤若寒蝉,目光集中在眼前的电脑屏幕上,假装自己在很认真地干活。直到外面的走廊传来伯特利关门的声音和阿蒙离去的脚步,所有人才松了口气。办公室内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一点点关于八卦的谈论开始七嘴八舌地响起,随后很快止步于伯特利的咳嗽声。


如果用比较夸张的说法来说就是——早隔了一条街,阿蒙就已经看到了自家门口异常的红。那红色像是燎原的烈火,在夜色的衬托下极为惹眼,仔细看了还有一丝星火燃烧着。阿蒙走近了几步,才发现那是梅迪奇手中燃烧的烟。

梅迪奇就靠在他家门口的墙壁上,就像他们分手那天一样穿着件黑衬衫和长裤,脚上踩着那种每个公司职员都有一份的皮鞋。只不过区别在于现在梅迪奇的红发张扬地被祂梳向了脑后,露出了额头正中的印记。

他们离得越来越近,直到阿蒙走到家门口,开始从口袋里掏钥匙出来开门,都没有互相说上一句话。就好像他们的眼中不存在彼此一样,或者根本映不出对方的样子。

大门被卡擦一声打开,阿蒙跨进家门,和身后的梅迪奇一起,在门关上时他突然转身按住梅迪奇的肩膀。“嘭”地一声,梅迪奇的后背撞在了坚实的铁门上。

“这位先生,”阿蒙带着笑意俯身,直到梅迪奇能从他右眼上佩戴的单片眼镜上看见自己的倒影时才堪堪停住。他说:“你长得有点像我死去的前男友。”

带着尼古丁气味的烟圈被压在门板上的人吐出,又融化在空气里,像是见证了他们此刻的亲吻。

他的手掌卡在阿蒙的下颚上,强迫他抬起头,直到黑色的瞳孔中也印出一抹张扬的红。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小乌鸦。”

“我就是你那个‘死去多年’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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